大蛮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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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无人车的「阵痛史」:团队赛马、战略摇摆与整合困局
雷峰网· 2025-12-23 14:30
无人物流车行业近期动态 - 2023年以来,无人物流车赛道迎来资本与落地双重利好,行业玩家历经多年蛰伏后触底反弹,赛道驶入跑马圈地、加速扩张的快车道 [3] - 2023年10月,新石器完成了自动驾驶领域最大的一笔私募投资,九识智能、白犀牛也纷纷宣布完成新一轮数亿元融资 [3] - 有消息称,九识智能已经拿到中国邮政近10亿元投资,且九识智能、新石器、白犀牛三家公司都在筹备上市,试图抢占“无人物流车第一股” [3] - 近日有消息称菜鸟无人车或将卖给九识智能,双方还在就交易细节进行洽谈,收购的最大收益或是“拿下申通”这一快递物流领域的大客户 [3] 阿里无人车发展历程与核心团队 - 阿里无人车的故事始于菜鸟,终于菜鸟 [5] - 2018年,菜鸟引入原阿里YunOS总裁张春晖牵头成立无人车事业部,搭建起以技术负责人陈俊波、运营负责人谷祖林为核心的团队,正式将无人车纳入菜鸟业务发展体系 [14] - 同年,阿里成立达摩院,并组建“自动驾驶实验室”投入自动驾驶研究,技术路线为L4全自动驾驶并应用于乘用车,由阿里副总裁王刚带队 [15] - 自此,阿里内部形成了“双线并行”的格局:菜鸟ET物流实验室研发低速无人物流车,达摩院自动驾驶实验室主攻无人乘用车 [15] 菜鸟无人车早期发展与技术路径 - 菜鸟ET物流实验室的成立源于2016年推出的“菜鸟小G”无人驾驶物流机器人,它也是后来达摩院“小蛮驴”的雏形 [9][13] - 技术负责人陈俊波是阿里内部公认“最早想做自动驾驶的人”,他于2015年认定物流是自动驾驶最佳应用场景,并留在阿里内部创业 [10][12] - 空降负责人张春晖认为无人车的“大脑”得自己做,“眼睛”等硬件找外部供应商,为此联动菜鸟投资部于2018年10月战略投资激光雷达公司速腾聚创超过3亿元 [19] - 早期速腾聚创的激光雷达订单中,菜鸟无人车的采购占比接近八成 [19] - 张春晖为菜鸟无人车规划了从无人物流小车到无人重卡、无人轻卡的发展路径,并提出了“驼峰计划”与“公路高铁”车队概念 [20][21] 团队合并与首次整合 - 2019年9月至2020年4月,集团将菜鸟ET物流实验室一百多人悉数并入达摩院自动驾驶实验室,组成了约300人的新团队 [21][29] - 此次合并由达摩院院长行癫和菜鸟CEO万霖共同牵头,万霖希望将机器人等智能研发业务放在菜鸟之外以控制成本 [30] - 合并导致菜鸟无人车运营负责人谷祖林离职创业,团队负责人张春晖转任斑马网络联席CEO [21][32] - 达摩院自动驾驶实验室在2018年底已将战略重点从Robotaxi转向园区低速无人车,与菜鸟团队方向“殊途同归” [29] 达摩院时期的发展与内部挑战 - 团队合并后,于2020年云栖大会发布了第一款无人物流车“小蛮驴” [35] - 2021年,小蛮驴配送订单达到100万单,王刚称三年后车队规模将达到1万辆 [37] - 2021年起,为促进阿里云商业化,达摩院实行独立核算制并制定了10亿元KPI,导致预算减少 [38] - 2021年9月,阿里领投L4自动驾驶公司元戎启行3亿美元B轮融资,其中阿里投资2亿多美元,此事动摇了军心,导致包括地图定位负责人张硕在内的早期成员大批出走 [38] - 内部成员对比,美团无人车每年投入5-10亿元,而达摩院自动驾驶实验室一年预算不到3-6亿元,集团投资外部团队的资金是内部团队的数倍,引发不满 [39] - 集团投资元戎启行是出于风险对冲考虑,因为自动驾驶实验室进展不如想象中快,此举也导致团队放弃了Robotaxi的探索 [40] 领导层变动与战略摇摆 - 2021年一次关于达摩院未来方向的“P9会议”上,逍遥子与行癫发生重大分歧,逍遥子主张基础科研,行癫主张应用研究,此后行癫“隐身”,达摩院进入2.0时代且发展方向不明 [41][43] - 2022年年初,王刚因高校市场增长潜力见顶、开放路段技术能力不足导致规模化商用遥遥无期而离职创业 [45] - 王刚离职后,自动驾驶实验室一号位空缺,集团空降CTO程立(鲁肃)管理,技术负责人陈俊波与产品负责人郭振宇因风格和思维差异存在诸多分歧 [45][47] - 2022年8月,陈俊波提出做无人卡车“大蛮驴”,逍遥子非常支持并承诺3年投入100亿元,项目开展后团队从约200人扩至300人 [49] - 2022年年底,项目开展半年多后,核心算法负责人陈俊波出走,直接导致团队分崩离析,两个月后实验室解散 [50] - 逍遥子曾为挽留陈俊波召开全员会议,提及“一年给你五个亿做大蛮驴”的承诺,但未能成功 [51] 业务终局:回归菜鸟 - 2022年秋天,达摩院想将小蛮驴卖给菜鸟但被拒绝,此时小蛮驴累计送货已超2000多万个包裹,日常运营车队接近1000台,而美团、京东的无人车都还不到百万级,美团车队仅200多台 [52] - 2023年阿里启动“1+6+N”组织变革后,达摩院最终以0对价将自动驾驶实验室股权转让给菜鸟,“小蛮驴”业务和部分人员转入菜鸟,“大蛮驴”项目夭折 [53] - 产品负责人郭振宇选择离职创业,小蛮驴进入菜鸟体系后由菜鸟CTO在宽负责 [53][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