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flow
《把自己作为方法》
icon
搜索文档
许知远:描述世界令人兴奋,亦心力交瘁 | 我们的四分之一世纪
经济观察报· 2025-12-17 11:03
公司发展历程与业务转型 - 2005年,许知远与媒体同仁共同创办“单向街图书馆”,旨在构建一个提供智力、思想和文化生活的公共场域,此为单向空间的前身[6] - 2016年,单向空间与视频平台联合出品访谈节目《十三邀》,使许知远从读者圈走入大众视野,成为公众人物,该节目已持续八季[7] - 节目《十三邀》的轨迹从早期更精英化,转向关注具有独特生命体验的普通人,旨在通过对话形成中文世界新的“共同文本”[7] - 单向空间旗下的文化品牌“单读”于2020年出品了学者项飚的对话录《把自己作为方法》,该书成为文化领域爆款,豆瓣评分8.3,有近15000条短评[14] 内容创作理念与行业观察 - 公司创始人认为,知识分子的社会角色已发生根本性位移,影响力中心已转移至商业巨头、技术寡头或流行文化制造者,知识分子处于边缘化的“游击队”处境[13] - 观察到自媒体蓬勃发展与价值观混乱并存的现象,认为这是主流媒体瓦解带来的结果,混乱和自由同时到来[13] - 认为当下的社会高度组织化与体制化,年轻人可被操纵性增加,更难以形成独立人格,建议在主流之路困难时,去创造独特的经验并找到意气相投的小团体[14] - 指出新一代人对全球化浪潮出现逆反,更关注“附近”与“在地”的概念,但认为世界主义与在地化并非相斥,而是并存[14][15] 创始人的个人实践与行业思考 - 公司创始人从时代的“旁观者”走向“实践者”,认为25年前的启蒙年代已过去,需要让理念与具体的生活和大众的忧虑产生关联,这是对自身信念的重新检验[5][8] - 为对抗媒体职业带来的“失焦症”,于2015年前后开始动笔写作五卷本梁启超传记,将此视为一场“自我训练”,旨在深入一件事情[10] - 在写作中采用化整为零的方法,将几十万字的巨著拆解成一个个两三千字的片段来写,这是媒体训练带来的技巧[11] - 创始人将新鲜感追求分为“宽度”与“深度”,认为过去媒体生涯是在平面上拓展宽度,而深度写作则是向时间纵深处挖掘,宽度最终能汇聚成纵深的线[12] - 创始人仍有强烈的写作欲望,计划除梁启超传记外,还想写李鸿章、林语堂、李叔同、郁达夫等人物,写作计划已排到七八十岁[16]
许知远:描述世界令人兴奋,亦心力交瘁 | 我们的四分之一世纪
经济观察报· 2025-12-17 10:15
我们这代人总想拥抱远方的东西,认为它能够帮我们摆脱当下 的困境……下一代人就会逆反,他们会想,你谈了那么多遥远 的经验,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许知远 作者: 李唐 封图:受访者供图 编者按: 2025 年,经济观察报以 " 我们的四分之一世纪 " 为年终特刊主题,旨在通过数十位时代亲历者的故事,共绘一幅属于这段岁月的集体记忆图 谱。 时间与实践 "时间非常有力量。" 坐在位于朗园station单向空间的办公室里,许知远反复谈起了"时间"。这里确实是一个谈论"时间"的好场所——三面墙壁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 样的书籍,有中文也有外文书,有薄有厚,参差交错,仿佛筑成了另一层坚实的墙壁,它们都是经过时间淘洗、沉淀下来的产物。在4年前的一次采访 中,镜头前的许知远突然指着身后的书架说:"看到书我总是很兴奋,因为它是我如此熟悉的一个世界。" "书会给我带来最持久的安全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许知远的全部生活都被书本包围,生活在书籍的世界与时间中。2001年,新世纪的开端,25岁 的许知远出版了第一本书《那些忧伤的年轻人》。彼时,他带着强烈的启蒙者思维,"更相信观念本身",并且相信以观念为武器,可以用来描述和评判 ...
孔乙己脱掉“长衫”就能行吗?
虎嗅APP· 2025-12-07 23:55
文章核心观点 文章通过类比电影《偷自行车的人》和鲁迅笔下的“孔乙己”,系统性地分析了当前青年一代(特别是高学历青年)面临的就业困境。核心观点认为,青年就业难并非简单的个人“放不下面子”或观念问题,而是一个由劳动力市场结构性错配、体力劳动岗位保障缺失、社会职业偏见以及系统性支持不足共同构成的“结构性困局”。呼吁解决之道在于系统性重构与社会支持,而非对个体的道德劝诫[4][5][22]。 一、体力劳动的隐形代价被低估 - 大量被视为“务实”的体力劳动岗位,其劳动强度、保障水平和职业前景远未达到“体面生活”的标准[7] - 以快递行业为例,一线快递员日均工作时长普遍超过10小时,约58.7%未参加工伤保险,72.1%未缴纳住房公积金,全国月均收入约4800元[7] - 高学历者进入非技术性服务业(如快递、家政、零售)收入溢价极低,本科及以上学历者月均收入仅比高中及以下学历者高出约7.3%,学历几乎无法转化为经济回报[8] - 体力劳动的艰辛常被外界低估或浪漫化,其本质是极限的身体消耗,且职业生命周期短,40岁后因体力衰退收入普遍大幅下降,实现阶层跃迁者凤毛麟角[8][9] - 大学生加入并不会使这些体力岗位变得更有尊严或更可持续[10] 二、向下挤压导致了内卷下沉 - 青年就业困境的核心是就业岗位的结构性错配,而非观念问题[12] - 传统吸纳高学历人才的行业(如互联网、房地产、教培)在集体性收缩,而新兴产业(如高端制造、人工智能)岗位数量有限且技能要求高[12] - 服务业虽能吸纳大量就业,但多为低附加值、不稳定的岗位(如外卖、快递、网约车),缺乏正式劳动合同和五险一金,抗风险能力差[12] - 高学历者涌入低端劳动力市场,形成了“向下挤压”效应,不仅未能提升市场质量,反而压低了工资水平,破坏了原有生态平衡,加速淘汰了中年劳动者[13] - 这导致大学生未能实现阶层跃迁,同时底层劳动者的生存空间收窄,社会陷入“全员下沉”的恶性循环[14] 三、脱了长衫就会被视作“失败者” - 社会文化层面存在根深蒂固的职业偏见,缺乏真正的“职业平等”价值共识[16] - 调研显示,仅23.1%的受访者认为“体力劳动者与白领享有同等的社会尊重”,在45岁以上群体中,这一比例降至9.7%[16] - 偏见不仅来源于外部,也内化为个体的自我否定,导致从事底层劳动的年轻人产生身份焦虑,主动切断社交或隐瞒职业[16] - 长期的“学历=身份”绑定机制使得社会评价体系未能随高等教育普及而调整,“脱掉长衫”者需同时承受经济落差和道德情感上的羞耻感[17][19] 四、长衫之外需要有新衣 - 解决“孔乙己”困境需要系统性的重构与支持,而非道德劝诫[21][22] - 政策层面已释放信号,如政府工作报告提出“高质量充分就业”,计划三年内培育100个以上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创造300万个以上高质量岗位,推动500所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型,并完善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21] - 真正的应对之道在于构建一个“脱了长衫仍有路可走”的世界,一个体面的社会不应迫使成员在尊严与生存之间做出抉择[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