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核心观点 - 近期哈啰自动驾驶出租车在湖南株洲发生伤人事故，这可能是国内自动驾驶出租车领域的首次伤人事故，事件警示安全是自动驾驶行业的生命线，对安全的严苛把关才是对创新的真正包容 [2] - 自动驾驶是车企竞相涉足的领域，因其能带来海量的场景应用数据以及广阔的增值业务拓展空间，但在创新竞争压力下，企业可能存在冒险行为，将未成熟的技术提前投放市场 [2] - 创新不能以牺牲安全为代价，需要在安全与创新之间探索边界平衡，为创新营造安全的环境，法律需清晰界定人机互动中的责权利关系 [5] 行业背景与竞争格局 - 自动驾驶技术近年取得突出进展，国外公司如Waymo、FSD和Cruise，以及国内公司如萝卜快跑、哈啰，均已将技术应用于出租车（Robotaxi）领域 [2] - 自动驾驶是目前几乎所有车企都已或想要涉足的领域，因其带来的场景应用和数据是海量级的，增值和衍生业务的拓展空间被视为可见的商业机会 [2] - 当前创新驱动战略汇聚了社会共识，企业加速拥抱创新并加大研发投入，社会对创新的包容度也极大提升 [2] 哈啰自动驾驶业务进展与事故详情 - 哈啰于今年6月正式官宣进军Robotaxi赛道，专注于L4级自动驾驶技术研发、安全应用和商业化落地 [3] - 哈啰自动驾驶已先后在湖南株洲和江苏溧阳落地，其中在株洲投入了约80辆运营车辆 [3] - 一辆标识为“哈啰自动驾驶”的车辆在湖南株洲发生事故，将伤者卷入车底，这可能是国内自动驾驶出租车首次出现的伤人事故 [2] 技术挑战与安全风险 - L4级自动驾驶作为创新前沿，若缺乏数年的人机磨合、远程布控及对当地路况的熟悉经验，直接上路运营存在“自由悖逆”风险，即创新者的自由可能侵犯他人的合法通行权 [3] - 人与自动驾驶的相处不仅是真实交互行为问题，更是认知和思维方式上的不同理解，这需要时间成本沉淀 [3] - 基于目前的自动驾驶技术，即便是端到端架构，其系统对环境的感知和应对仍无法像人类一样思考和变通，难以做到从单次事件中即时学习并避免再犯 [4] - 即便技术上可行，若算力等配置不足，自动驾驶系统也难以做到即时响应和学习 [4] - 因此，行业普遍做法是在投入市场初期长时间配备安全员以应急处理，例如Waymo、FSD和百度的萝卜快跑 [4] 事故影响与行业借鉴 - 哈啰的此次交通事故可能并非单纯的单列事件，而是一种系统缺陷的暴露，适度启动召回进行系统修正是必需的 [4] - 国外有类似案例可供借鉴：2023年10月，通用汽车旗下的Robotaxi子公司Cruise在旧金山发生类似事故，随后其商业运营被暂停，直到2024年4月才恢复运营，并配有安全员监督服务 [4] 法律与监管框架需求 - 人机互动时代需要相关法律清晰厘定各方的责权利关系，为可能的人机冲突做好法律制度保障 [5] - 对于L4及以上级别的端到端自动驾驶技术，法律需基于人在总后台的干预程度来审视和界定其法律责权利关系 [5] - 法律原则应以保护所有人的合法权益为基础，并基于法经济学的经济社会成本最小化来重新定义路权等概念 [5] 创新与安全的平衡之道 - 不能因事故而为创新发展设限，或逃避对创新的规范责任，核心是在安全与创新间探索边界平衡 [5] - 安全是任何领域创新最基础的诉求，如果安全的风险概率分布无法识别，或者创新者没有配套的风险跟踪与缓释技术和政策，那么这种创新就是以创新名义进行的破坏 [5] - 公众愿意消费自动驾驶服务，是期待创新能带来更安全、更快捷、更低成本的出行服务，因此，探寻可负担和可承受的安全边际是创新者和公共服务提供者一致的目标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