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交易”:一场迟到的美国AI战略自救
观察者网·2025-12-04 00:28

美国AI“大交易”战略构想 - 前白宫AI顾问本·布坎南提出“大交易”设想,核心是科技行业与政府达成战略协议:科技行业获得能源、人才和国家安全保护,政府则将AI整合进国防体系并确保其符合民主价值 [1] 对华芯片政策分歧与失效 - 美国对华芯片政策存在“技术依赖派”与“全面遏制派”的根本分歧 [2] - “技术依赖派”主张让中国大陆AI生态系统建立在美国技术基础上形成战略性依赖,类似英伟达曾推出H800、H20等降级版芯片以维持市场 [4] - “全面遏制派”主张实施最严格封锁,禁止中国大陆获取先进算力,2022年10月拜登政府大幅扩展了芯片、制造设备及人才支持的限制 [5] - DeepSeek发布V3.2模型,在开源模型中达到全球最高水平,与海外顶级闭源模型差距缩小至约一个季度,其普通版对标GPT-5,特别版媲美Gemini 3.0 Pro,证明两种对华芯片策略可能均已失效 [1][5] - 封锁催生“设计出去”效应,例如华为用麒麟9000s芯片替代高通,导致高通2024年损失6000万套芯片销售,长期将永久性侵蚀美国在全球半导体生态中的地位 [6] 能源基础设施的政治困境 - 美国AI产业面临巨大能源需求,到2028年仅新增电力需求就将达到500亿瓦,相当于整个阿根廷的用电量,数据中心可能消耗美国电力产量的12% [7] - 相比之下,中国大陆每年新增电力容量达12%,而美国在2005至2020年间几乎没有新增净电力 [7] - 美国能源基础设施建设陷入政治死结,任何大规模电厂或输电项目都面临环保团体、地方社区和监管机构的长期阻挠,导致项目审批可能耗时十年以上 [7] - 加州电网常因峰值负荷陷入危机,但新建输电线路项目同样受困于环保和土地纠纷 [7] - 特朗普政府曾宣布5000亿美元的Stargate项目,但基于其第一任期基础设施投资承诺的落地情况,此类宏大承诺可信度存疑 [8] - 中国大陆的政治体制能够快速调动资源实施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这是治理模式的差异 [9] 人才政策的矛盾与挑战 - 美国AI研究严重依赖国际人才,70%的顶级在美AI研究人员出生在国外,65%的领先美国AI公司至少有一位移民联合创始人 [10] - 当前政治氛围与维持人才流入的目标相悖,例如特朗普政府计划将H-1B签证费用提高到10万美元,并收紧国际学生政策,可能导致2025年国际学生入学率下降30%-40% [10] - 民粹主义情绪使得引进外国AI人才的政策面临政治反弹,被解读为“让外国人来抢美国人的工作” [10] - 将AI深度整合进国家安全体系与保持人才开放性存在内在矛盾,严格的背景审查可能排除大量来自对手国家的研究人员 [11] - 美国收紧的移民政策和政治化的科研环境,可能加速中国大陆AI专家回流 [13] 政府与科技行业合作的障碍 - 科技行业与政府之间存在深刻互不信任,科技公司认为政府意味着繁琐监管和缓慢决策,担心合作会限制商业自由和全球市场机会 [14] - 政府对科技公司的可靠性和对国家利益的服从度深表怀疑,科技公司员工曾抗议与军方合作,例如2018年谷歌员工迫使公司退出国防部Maven项目 [14] - 拜登的AI行政命令要求科技公司自愿做出安全承诺,但大多缺乏强制约束力,而政府试图加强监管时又会遭遇科技公司的强力游说 [15] - 双方在AI开放程度、控制权、收益分配及技术出口等核心问题上存在严重分歧,难以达成全面战略协议 [15] 战略实施的时间错配与政治不稳定性 - AI技术演进以月为单位,而美国政治体制变革以年甚至十年为单位,存在根本性时间错配 [16] - 政治周期的不稳定性使得长期战略难以为继,一个政府建立的政策框架可能被下一届政府全盘推翻,例如特朗普政府正在拆除拜登时期的AI治理框架并放松芯片出口管制 [16][20] - 中国大陆的体制优势在于政策的连续性和长期性,能够持续数十年稳定投入资源 [17] - “大交易”本质是防御性战略,旨在“防止失去领先地位”而非“创造新的突破”,反映了一种焦虑心态 [17] - 中国大陆的AI战略更注重建立自主创新能力和独立技术生态,如DeepSeek的成功所示 [18] 社会分裂与结构性裂痕 - 美国社会在AI问题上深度分裂:技术精英视其为增长引擎,普通民众担心失业,环保主义者反对资源消耗,民族主义者要求限制移民,国际主义者强调开放合作 [19] - 政府与科技公司之间的不信任是结构性的,关系脆弱 [19] - 美中竞争是长期全方位的,在需要国家动员和长期规划的技术竞争阶段,美国的制度优势可能成为劣势 [19] - “大交易”的实现需要高度共识、长期承诺、政府效率和超党派合作,这些条件在当前美国政治现实中几乎不存在 [20]